
要严格体检才可以出国
陈云初的女儿告诉记者,父亲曾对他们讲述当年的经过。当年外国医师对华工进行严格的体检,包括应征者身体必须强壮,连身高、牙齿、关节及五官都逐一严格检查。外国医师用听诊器检查心肺,连手指、脚趾都要逐个检查是否健全,要求之高可见一斑。在检验室,还需要应征者跳过一张长凳,跳不过者则落选。劳工还须检查手纹,如手上没有清晰指纹视为不合格,外国医生认为没有指纹是做不了繁重劳动的。档案也需要记录本人的指纹,作为劳工特征。
陈云初由于身体条件基本符合招工对象的要求,被荷兰公司录取。陈云初第二天便被荷兰公司安排从西营下船再转到香港,那里也收了一批来自潮汕沿海地区等处的劳工,也有来自福建省沿海的人。
从香港集中的劳工们上了开往印尼的船,要七天七夜在海涛中漂荡才能到达。在船上,有些人经受不了浪涌,晕船,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,陈云初曾做过渔民,却不晕船,顺利到达印尼。
劳工对待遇比较满意
钟秀英表示,当年之所以这么多人愿意被“卖猪仔”到南洋当劳工,是因为当时一些外国公司开出的条件比较优厚,劳工们对此比较满意。她表示,丈夫陈云初有跟她提及当年的经历。
在出发之前,荷兰公司和录取的劳工签订三年的协议,在三年工期内要勤恳帮公司做工,可享受免费医疗,休假返乡来回中国的差旅费由荷兰公司提供,另外每月有零用钱花,工资约港币50元。劳工在工作三年期满后可继续在原公司留用,工资调高,待遇照样。如不想在原公司工作就要搬出去,返乡路费自付,也可凭“脱身凭札(一种解除工作合约的凭证)”在荷兰殖民地的印尼作永久居留。三年工作合同期满后,没有犯罪及违纪的劳工可等荷兰公司的班轮,免费乘船返回中国,如果需要再返回印尼凭原来的劳工证件,经体检身体没有任何疾病便可返回公司工作。
劳工合约订有11条款,如:除病假之外,凡是病工、犯罪工、逃走工、懒惰、逃跑、违命、出外食药、相斗、偷窃、违约、旷工,荷兰管理人都记录在案,三年期满后收回劳工证,在荷兰公司收回证件后,违反条例的劳工永远不能入境印尼。
但当年的劳工对在印尼工作的待遇还是比较满意的。陈云初的妻子告诉记者,每日三餐伙食,都是吃白米饭,菜任自己吃,荷兰人尊重中国的节假日,如春节、新年等中国传统节日都放假给劳工,工资照发,三餐伙食、住宿都免费,自由出入公司。其余公休时间允许到街市购物。劳工们在工余时间,聚在一起打麻将、天九、扑克、看无声电影,有时候荷兰人组织大家去观看他们踢足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