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再次走进赤坎中兴街上的这家小铺,感觉那样熟悉。没店名,赤坎步行街四姐牛杂再过不到20米。几十年前的老房子,门口小的刚好容一人出入。暗红色的地板依然那样洁净,三四张圆桌旁坐着几个吃着肠粉的街坊,随着“一元”、“两元”、“小碗粥”、“大碗粥”......一句句简单、随意的话语,女主人手脚不停地剪粉、换蒸笼,男主人一碟碟地淋着自制的酱油,还不时问问“要不要蒜蓉”、“要不要辣椒”、“粥要不要热点”。除了两位主人偶尔和吃粉喝粥的街坊家长里短地说上一句两句,其他早餐店的喧哗在这里难得一见。坐在这里,优哉游哉地吮吸着浮着一层薄薄米油的稀粥,用一根或两根竹签戳起或挑起那软滑弹牙的肠粉塞进嘴里,油香、蒜呛、椒辣满腔,满足、自在,如同在家般舒坦。
难得的是,不增加的价钱,却也没有明显减掉了份量。06年第一次踏进这家小铺,就是一元肠粉和五毛小碗粥的最低消费。八年过去,小日本离中国越来越远,这里的主人却是仍从容不迫地只卖着肠粉和白粥,俨然与这浮躁不堪的尘世互不相干。在这里,牙牙学语的幼儿、蹒跚银发的老者,都可以旁若无人、斯斯柔柔地戳着一元的肠粉、喝着五毛的稀粥;男女主人不管是忙着还是闲着,不时会瞄上一眼,眼角带着笑意,有时还搭上一两句家常。
有时候,坐着吃着、吃着坐着,时间仿佛就这样停了下来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