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阿婆亲手栽共腌制的菜头儿,阿妈亲手康的鸡生的鸡蛋,家婆亲手栽的花豆榨的豆油共亲手栽的黄坡细粒米----在这个秋日融融的早晨,简单的食材经我手做成一只传统的家常的美味早餐:菜头儿煎鸡蛋+新鲜滚热辣白粥。“食朝”啦(即“吃早餐”的意思)!

越是简单的食材越含有深刻的不一样的记忆——简单的几块菜头儿,简单的三四只鸡蛋,简单的二三两米,再经过简单的烹饪,就成了一只简单而有营养的早餐或者宵夜。
记得小时候家里穷得抽象,鸡蛋是传说中的补品,可不是经常能吃得到。
记得有一次喝粥没菜,就想煎鸡蛋做菜,然后阿婆就和我说,那两只鸡蛋是留给我妈坐月吃的。再后来我对鸡蛋有关的记忆也不过是那么两三次:一次是每年生日的时候我妈会煮一只鸡蛋给我吃,然后我就会问为什么有鸡蛋吃,我妈叫我不要问,说吃了会有好记性。另一次是小时候被电电到,有人说吃鸡蛋蒸冰糖会补细胞,然后我妈就给我开了小灶吃上了一次传说中的炖蛋。
其实那甜甜腻腻的鸡蛋并不是我喜欢吃的口味。再有一次,我对鸡蛋有关的记忆是小时候村里不知干嘛的老在晚上开生产队会,有一次村长煮了一大锅鸡蛋糖水。那时,我好像天生就抗拒吃鸡蛋糖似的,那一碗鸡蛋糖水怎么也吃不完。
再后来,对鸡蛋有关的记忆经常是当我妈吆我喝粥,我就说没菜下粥(我一直都好抽象的挑食,当见到台面只有一碟煎了不知多少次却说不出名字的鱼时,我的口头禅就是没菜下粥)。然后我妈就会告诉我,煎鸡蛋。再慢慢的,鸡蛋已经不再是我记忆里的神圣物了,几乎什么时候想吃就有得吃的。可我对鸡蛋的感觉还是一如从前,说不上喜欢,也说不上不喜欢。
至于再后来,我觉得菜头儿煎鸡蛋好好吃是在我们工地为数不多的那几次聚餐,每到最后头儿感觉我们还没吃饱就问要不要加菜,末了就说他加点了一碟本镇的名菜,呆会儿我们吃多两碗粥,保管饱。然后我才知道,阿头儿所说的名菜就是我也会做的菜头儿煎鸡蛋。不过话说回来,那一碟大煎饼样的菜头儿煎鸡蛋倒真的十分非常的美味,菜头儿的脆混合着鸡蛋的嫩,火候刚刚好。再再后来,在那个不近墟镇的工地开工,淘菜不方便,混吃不容易,鸡蛋和菜头儿因为容易存放倒渐渐的成了家常菜。比如今天早上,因为外面没菜卖,这种制作简单的鸡蛋煎菜头儿加白粥就成了我一顿早餐。